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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課-佛存在嗎（二）智功德-上
二、「一切遍智」是否可能存在
接著看第二項功德「一切遍智」。從大乘的觀點，也就是從唯識宗與中觀宗的主張來說，一切遍智指的是「同時了知一切法」；若從大小乘共通的觀點來看，一切遍智的意思就像昨天講過的，主要指的是現前了知四諦的真相、輪迴流轉與還滅的次第，再加上六種神通。換句話說，從大小乘共通觀點解釋一切遍智，分為兩個部份，一是對於「道」或說四諦的現前了知，另一個則是六神通。兩者之中，六神通是支分，現前了知四聖諦的論述才是主體。以下，我們先從大小乘共通的觀點，分析一切遍智如何產生，做為判斷一切遍智是否可能存在的依據。
第一部份是「現前了知四聖諦論述」是否存在，這部份的內容，在《四聖諦再探》的課程講道諦時，已經把成辦解脫的次第、現證無我的可能與合理性都做過說明；透過自身的經驗也可以認識四諦的論述。所以，運用之前的理路與自身的經驗，便可以證成「現前了知四聖諦」是可以存在的。
從大小乘共通觀點解釋一切遍智，分為兩個部份，一是對於「道」或說四諦的現前了知，另一個則是六神通。關於「神通」的存在，由於之前的課程沒有特別處理這個議題，以下我們就一起探討這件事情。
如何成辦神通？首先成辦止，之後成辦觀，在獲得止觀雙運的三摩地後，透過修粗靜相道成辦靜慮正行。修粗靜相道的方法是：觀欲界的過患，亦即觀修五妙欲--色聲香味觸的過患，以及對它們生起貪欲的過患，並且觀修脫離貪欲後獲得寂靜的功德。緣著色聲香味觸而生起貪欲，會使我們內心錯亂；透過上述止觀雙運三摩地的修行，可以暫時止息那些貪欲，我們的心將因此變得堪能。隨著粗分煩惱的斷除、獲得愈高層次的靜慮，內心的寧和也就愈大。如此依序成辦第一靜慮、第二靜慮、第三靜慮，應該要到第四靜慮的程度，當心處在這種息除煩惱的寂靜中，或說處在靜慮正行的狀態下，就有安住於諸相作意的能力。
以獲得宿命通為例[註1]，心處在剛才的狀況（第四靜慮正行）中，以現在的時間為起點往前推想：我現在的樣子是如此、幾年前是如何、更多年之前是如何、年幼時是如何、剛出生時是如何、在母胎時如何、前一世時如何、更前一世如何……只要一再這樣思惟，有一天就會像親眼見到一樣，清晰地想起自己的前世。[註2]以獲得神境通為例，心處在剛才講的狀況（第四靜慮正行）中，觀想自己的身體非常輕軟，修到後來便能成就神境通。
什麼是「靜慮正行」？以第一靜慮來說，對色聲香味觸等五妙欲生起貪心，會引生內心的不安樂；若止息這些貪欲，就會產生一種內心的安寧。當內心處在這種安寧狀態時，就是獲得「第一靜慮正行」。但此時，內心依舊會生起其他粗分的煩惱，若再繼續觀修這些煩惱的過失、息除了第一靜慮的煩惱，就會產生另一種層次的安寧，當內心處在這種安寧狀態時，就稱為「第二靜慮正行」。用這種修行方法，可以一直進展到獲得第四靜慮正行。
獲得神通的另一種方法是，透過實修密咒乘，讓最微細的心識、也就是聖座經常提到的「死亡光明」起現行。若能長時安住於這最細微的心上，也會產生神通的能力。
這些神通能力，例如人在屋內卻能看到屋外的事物，人在印度卻能不透過任何機器聽到在美國或中國發出的聲音，這到底是怎麼辦到的？大家有沒有注意到，六種神通中，與五根有關的就只有眼睛與耳朵，除了天眼通與天耳通之外，並沒有天鼻通、天舌通等。同樣地，在現代的科技中，色聲香味觸這五種對境，只有形色與聲音可以透過機器送到很遠的地方，前者例如電視，後者例如電話，但鼻子聞的氣味與舌頭嚐的味道就沒有辦法。神通與現代科技之間這個共通的限制，不知有什麼關聯性。
大約在二十一歲時，我對「神通是否存在」真心感到疑惑。由於當時我沒有能力思考這個問題，就去請教洛色林的班丹札巴老師。老師說：「有些夢境可以很準確地夢到真實的事情，例如夢到一個從未去過的地方，但夢中所見完全符合事實。從這裡可以證明神通是可以產生的。」因為我的夢不準，所以我無法透過自己的經驗清楚理解班丹札巴老師的意思，但我倒是經常從別人口中聽到這一類的事。
策秋林寺的仁波切，他是一位在家人，他的孩子是一個接受現代教育、沒有宗教信仰、把頭髮染成金黃色，就像時下跟著流行走的年輕人一樣。他不只在夢裡，甚至在白天醒著時，經常都會看到一個景象，這景象是一個位居某處的房子，以及一個奇怪的人。這個經常出現的景象讓他很困擾，所以他也跟別人講這件事，希望能找到答案。有一天，有人跟他說：「你形容的地方跟達蘭沙拉很像，既然你是策秋林寺仁波切的孩子，乾脆你直接去達蘭沙拉看一看吧。」
這位年輕人來寺院時我剛好不在，所以沒遇到。他不會說藏文，只用英文跟寺院的人交談。聽說他一到寺院就楞住了，他說：「我在夢中看見的地方就是這裡！」當時辦公室沒有大人，就由一位小沙彌帶他參觀，進到大殿看到護法的唐卡時，他說：「啊！來我夢裡的就是他。」談起這件事情，策秋林寺有些出家人覺得，也許是護法希望這位年輕人與策秋林寺有連繫，才會有這一切的發生。
不論原因是什麼，那位年輕人的確在夢中以及醒著時，看到了策秋林寺的樣子。這是一個他以前從未見過的地方，而且策秋林寺沒什麼名氣，若要藉著自己夢到某個地方來引起別人注意，不如編個有名氣的大廟還比較合理。這件事情或許可以做為「夢境準確」的例子。有些人會多次夢到某個從未去過的地方，後來真的到那裡去，看到的與夢境一模一樣，這種例子也是時有耳聞。
我父親的夢也很準，不過他有用一些特殊的方法，包括在睡前修本尊、刻意唸誦某個口訣，然後入睡等待夢境。父親作過很多次很準的夢，但大多與鬼神有關。類似的情況發生很多次，以下是其中的一個例子。
有一次，父親做生意途中，住在某個鄉村的旅館裡。見到住在對面房間的人時，知道對方也是尼泊爾人，他們兩個打了招呼、也互相問了家鄉在哪裡。晚上睡覺時，父親並沒有特意想要探看對方的種種，但他還是看到白天認識這個人的家鄉、住家，看到他家房子前面有個汲水器，再往前走是一片農田，田中央有塊大石頭，此時，從石頭裡冒出一個鬼說：「看啊！害他的人，正是我。」這個鬼看起來有點生氣的樣子。
這種事對父親而言不是新鮮事，醒來之後，他就去找對方問：「其實你的家鄉是某某鄉鎮吧？」原來，對方跟父親說的家鄉名字是較大的行政區，就好比我們現在的所在地其實是達蘭沙拉的麥克羅甘吉，但當別人問起時，我們大多會回答達蘭沙拉一樣。對方覺得如果講小地名，父親可能會不知道，所以就講一個大一點城市的名字。父親這樣一問，對方就說：「是啊，我住在那裡。只是剛才你問時，我想你大概不知道我家鄉的名字，所以就講大城的名字。」父親接著問：「在那個地方，是不是有一間形狀如此如此的房子？」那人說：「那是我的房子。」父親再問：「那房子前面有一個汲水器吧？」那人說：「對。」
由於資料對得上，父親覺得自己夢到的事應該是真的。父親接著問：「你的田，形狀是不是如此如此？」「沒錯，那是我的田。」「田中央是不是有一顆形狀如此如此的大石頭？」「有啊！」父親說：「你回去之後，到這個石頭旁邊修法供養，你的病可能會好；否則，一星期之內就會死。」最後這句「一星期之內會死」是父親為了讓對方照做，自己加上去的。因為對方之前跟父親說，他到加德滿都的醫院檢查，醫生說他得了癌症，一定會死。那個人想，既然要死就要死在家裡，所以這一趟路是要回家去的。聽完父親的話後，他覺得父親竟然連自己所住得那麼偏僻的鄉下地方，都能描述得那麼清楚，一定是個有神通的人。
他們後來分道揚鑣，父親繼續經商的旅程，走過很多地方後，來到那個人的家鄉。其實那時父親早已忘了這件事情，只是經過那個人的房子時，很多人跑出來大叫：「祖古來了！仁波切來了！」他們請父親進去坐，請父親吃了很豐盛的一餐飯，就連父親脫下放在一旁的外套，很多人恭敬地把頭靠在衣服上祈求加持。原來，那個人回家之後照著父親說的話做，病就好了，再去檢查後發現癌症完全消失了。在這個例子裡，這個人實際上是被鬼傷害，但醫學的檢查說是癌症，類似的情況其實不少。
有位長期幫助西藏人的外國女士也是這樣，醫生說她得了癌症，只剩下一、兩個月的生命，但實際上她是被龍族傷害。那時剛好日宗仁波切到國外去，為這女士傳授獅吼灌頂。後來我在拉達克見到這位女士，當時她說自己已經在拉達克住了一年，身體完全沒有問題。為什麼會有這樣的變化呢？原來，罹癌之後，她每天都持一些咒，而病情也漸漸好轉，最後完全康復。她說自己以前只是偶爾持一點咒而已，現在要專心閉關。我們一起在拉達克參加了日宗仁波切的法會，她向仁波切請了閉關時要修的所緣後，便進行為期一週多的閉關。
根據這些夢境準確的人描述，那種夢發生的時間大多是在黎明前。一般人也都會覺得，在天快亮時做的夢好像比較準。我想，這可能是因為當時比較容易處在睡眠深淺適中的狀況，做的夢可能比較準確。睡覺時，心識會變得比較微細，當心識的粗細適中、又能長時安住在這樣的狀態時，便能產生準確的夢境。
如果這種說法合理，那麼夢境準確一事，就與神通很相似。透過修持三摩地，粗分心識止息，內心處在微細的狀態時，便能成辦神通的能力。由此看來，準確的夢與神通之間，的確有一些共通的特質存在。
我曾在一本外國雜誌上看到，有人透過催眠術，使受試者想起小時候甚至前世發生的事情。其中有一位受試者，不但在被催眠時想起了前世的事情，而且在這之後，產生類似於神通的能力。例如在賽馬場上，他可以準確預測哪一匹馬會獲勝。這個原理與剛才講過修密咒乘的情況很像。剛才說的是，若心識長期安住在微細的狀態裡，就會形成神通的能力；而人在受催眠的過程裡，也是設法讓心識變得愈來愈微細，若當時他在這種狀態下安住的時間久一點，醒來之後，就可能成為一個有神通的人。雖然這個人擁有的能力，不一定是真正的神通，但已經有點接近。從道理上來看，被催眠後具有類似神通能力，與修密咒乘而獲得神通的道理，的確有一些共通之處。
總之，由於我自己的夢不準，有關夢境準確的事情都是聽說，我無法親自驗證。所以，這方面的資料，並沒有幫助我產生「神通確實存在」的信心，只能概略地覺得神通應該存在。
但是我相信神通存在，這種相信來自於古代著作的預言都一一被驗證為真。《宗喀巴大師廣傳》是將近五百年前寫成的，當時在西藏印刷的長函版本至今依留保留著。我讀的版本是書籍版，但由於原始的版本仍在，經過對照就可以知道它不是後人寫的書，更不是在西藏淪陷後寫成的。以上這些事情，都是在我這個時代裡可以親自驗證的事實。本書寫成於五百年前，內容記載的是六百年前宗大師的歷史事蹟。換句話說，本書在宗大師圓寂後一百年左右寫完並且印刷，與現代大約有五百年的時間距離。
書裡說，有一位名叫雷紀多杰的成就者，他既是宗大師的上師，也是宗大師的學生，同時也是一位能親見金剛手菩薩的人。有一回他親見金剛手菩薩時，請示金剛手菩薩說：「宗大師會如何？宗大師的教法將住世多久？」金剛手菩薩說：「宗大師的教法會既精純又廣大地住世，也會建立大寺院，寺裡的僧人也會非常多。然而在某個時期，寺院裡會出現幾個不好的出家人胡作非為。但由於基礎打得很好，所以大師的教法不會因此衰頹。之後，到某個時期，中國人會到西藏來。那時，如果有設法做一些努力例如修法等等，可以阻擋個十年，但十年之後就無法可擋，因為它是要成熟感果的業。最後，當中國人大舉進來，藏人就一定會往印度走。」書裡寫得非常清楚。中國軍人在一九四九年進入西藏，那時藏地修了很多法，擋了十年，直到一九五九年西藏終於失守。也許有人覺得太晚看到這段記載，早知道的話，就可以提早把西藏的房地賣掉，財產就可以帶出來了，哈哈。
在五百年前就寫好的內容，預言的卻是我們這個時代發生的事。因為我很清楚這些內容不是在西藏失守後才寫的，而是六百年前擁有神通的人現前了知、在心續中顯現出來的未來，因此使得我相信神通的存在。
另一本書是《蓮師語錄》，它是一本伏藏，寫好之後並沒有馬上公諸於世。此書寫成於一千多年前、蓮花生大師的時代，並在六百年前被伏藏師找出來印刷流通。當年的長函版本在圖書館可以找得到，我手上拿到的這本是後來印製的書籍版。在這本書裡，蓮花生大師做了很多預言，包括薩迦派的創立、宗喀巴大師出世等。這些預言雖然都很準確，但對我們的說服力卻不夠，因為做出預言的時間在以前，被預言的事件也是以前的事，由於年代久遠，對我們而言依然是不夠清析的證據；能對我們的心提出有力證據的，是發生在我們的時代、可以被我們親自驗證的事。在這本書裡，同樣也預言了西藏失守的事，包括西藏被中國統治，統治者是一位臉上有痣的人。也許有人會說，要預測西藏會被中國統治不是難事，只要具備足夠的分析觀察能力就能推測，不一定要有神通。但是連統治者臉部的特徵都有辦法說得出來，除非有神通，否則如何能做如此準確的預言呢？書裡還寫著「於雅隆地區發生戰爭」，這段內容我目前為止還沒有找到能當面問清楚的人，如果當年戰事是從雅隆地區開始的，那就很清楚了。
書裡說：「到那時，我會化身為一位既有王權、又是守護法教的人。」之後又說：「尼泊爾皇室會發生爭亂。」這也是發生在近代、讓世人非常震驚的大事，當時幾乎所有皇室成員都被殺死了[註3]。最後書裡寫道：「西藏會有一些安樂。」《蓮師語錄》相關的記載寫到這裡。對於最後這句話，有人詮釋為西藏可以獲得一點自由，也有人認為這句話的意思是，過去中國政府對西藏的管制很嚴格，但後來比較寬鬆。
這本書在一千多年前寫成、六百年前印刷，書裡記載的預言內容，是我身處的時代可以親自驗證的事，所以透過這本書，幫助我相信神通的存在。
經論裡還記載著另一個預言，預言的內容也是發生在我們這個時代的事。這本書的印刷時間是一千多年前，我有親眼看到這本書，書裡寫道：「佛陀涅槃二千五百年後，佛法將在紅皮膚的國度弘揚。」聖座嘉瓦仁波切在西元一九五七年左右到印度朝聖，在菩提迦耶參加一個典禮時曾說：「對於經論的這段授記，過去有位西藏祖師認為，『紅皮膚國度』指的是歐美等西方國家。既然經論裡有這樣的授記，我們大家就應該同心協力、提起心力去做這件事情。」這個授記內容發生的時間是佛陀涅槃後二千五百年，正是我們現在這個時代，在這之前，佛法並未在歐美等國家弘揚。透過這段經論的授記，也幫助我相信神通的存在。
我知道的有經論可以驗證的資料，大概就是這些。此外，相關的歷史記載其實很多，但因為它們不容易被驗證，看了之後只能生起一點點信心。在印度德拉敦這個地方，曾經住過一位名叫密拉赤尖的寧瑪派上師，聽說他有時會跟去見他的人講一些預言。我的法友札巴革列格西說，有一次他與另外幾位出家人去拜見這位上師。他們站在房外等，而且他們站的地方並沒有窗戶，所以裡面的人無法知道外面的狀況。由於過了拜見的時間，他們被通知下次再來。正當快要離開時，這位上師的侍者跑出來問：「你們當中有一位是格西，請問是哪一位？」札巴革列格西說：「我是。」侍者說：「上師說請格西進來。」札巴革列格西如願見到這位上師並向他請益。大家都說這位寧瑪派上師的確有神通，因為他們以前並沒有見過面，而且房子的那面沒有窗戶，即便有窗戶也無法從外表看出其中有人是格西。所以，他們回來後說：「這位上師有神通的傳說，可能是真的。」
已經圓寂的甘丹北學院的尼瑪老師曾說，他已經獲得了止與觀，這件事情他也跟聖座報告過。但尼瑪老師說他沒有神通，因為要獲得神通必須有靜慮正行。不過，就算還沒有真正的神通，但當內心專一安住時，有時還是會看到一些顯像。
我的哥哥拜見尼瑪老師時，尼瑪老師直接跟我哥哥說：「你中斷了瑜伽母的課誦。」幾年前，哥哥參加瑜伽母灌頂、承許了功課（課誦），但後來中斷了。若說尼瑪老師沒有神通、只是隨便猜猜的話，應該很難每次都猜中。以我哥哥的例子來說，尼瑪老師能夠跟一個初次見面的人，如此清楚而直接地指出對方的某個課誦中斷了，如果沒有神通，應該很難辦得到。
※ 摘要：
[註1] 參《瑜伽師地論》https://tripitaka.cbeta.org/T30n1579_033
《瑜伽師地論》中談到，為引發神通而做的十二種想https://m.xuite.net/blog/famscl/A/11519564
[註2] 《瑜伽師地論》：「先所受行次第隨念想者。謂由此想從童子位迄至于今。隨憶念轉自在無礙。隨彼彼位若行若住若坐若臥。廣說一切先所受行。隨其麁略次第無越憶念了知。於此修習多修習故證得修果。於無量種宿世所住。廣說乃至所有行相所有宣說皆能隨念。」
[註3] 2001年六月一日夜晚，尼泊爾皇室在晚餐桌上變成一場大血案，畢蘭德拉國王一家人被皇儲迪潘德拉以亂槍掃射，國王、皇后、幾位公主、王儲的弟弟共七人當場慘死，王子隨即舉槍自盡，雖沒有當場死亡，幾天後也宣告不治。
接著看第二項功德「一切遍智」。從大乘的觀點，也就是從唯識宗與中觀宗的主張來說，一切遍智指的是「同時了知一切法」；若從大小乘共通的觀點來看，一切遍智的意思就像昨天講過的，主要指的是現前了知四諦的真相、輪迴流轉與還滅的次第，再加上六種神通。換句話說，從大小乘共通觀點解釋一切遍智，分為兩個部份，一是對於「道」或說四諦的現前了知，另一個則是六神通。兩者之中，六神通是支分，現前了知四聖諦的論述才是主體。以下，我們先從大小乘共通的觀點，分析一切遍智如何產生，做為判斷一切遍智是否可能存在的依據。
（一）「現前了知四聖諦」是否可能存在
第一部份是「現前了知四聖諦論述」是否存在，這部份的內容，在《四聖諦再探》的課程講道諦時，已經把成辦解脫的次第、現證無我的可能與合理性都做過說明；透過自身的經驗也可以認識四諦的論述。所以，運用之前的理路與自身的經驗，便可以證成「現前了知四聖諦」是可以存在的。
（二）「神通」是否可能存在？
從大小乘共通觀點解釋一切遍智，分為兩個部份，一是對於「道」或說四諦的現前了知，另一個則是六神通。關於「神通」的存在，由於之前的課程沒有特別處理這個議題，以下我們就一起探討這件事情。
如何成辦神通
如何成辦神通？首先成辦止，之後成辦觀，在獲得止觀雙運的三摩地後，透過修粗靜相道成辦靜慮正行。修粗靜相道的方法是：觀欲界的過患，亦即觀修五妙欲--色聲香味觸的過患，以及對它們生起貪欲的過患，並且觀修脫離貪欲後獲得寂靜的功德。緣著色聲香味觸而生起貪欲，會使我們內心錯亂；透過上述止觀雙運三摩地的修行，可以暫時止息那些貪欲，我們的心將因此變得堪能。隨著粗分煩惱的斷除、獲得愈高層次的靜慮，內心的寧和也就愈大。如此依序成辦第一靜慮、第二靜慮、第三靜慮，應該要到第四靜慮的程度，當心處在這種息除煩惱的寂靜中，或說處在靜慮正行的狀態下，就有安住於諸相作意的能力。
以獲得宿命通為例[註1]，心處在剛才的狀況（第四靜慮正行）中，以現在的時間為起點往前推想：我現在的樣子是如此、幾年前是如何、更多年之前是如何、年幼時是如何、剛出生時是如何、在母胎時如何、前一世時如何、更前一世如何……只要一再這樣思惟，有一天就會像親眼見到一樣，清晰地想起自己的前世。[註2]以獲得神境通為例，心處在剛才講的狀況（第四靜慮正行）中，觀想自己的身體非常輕軟，修到後來便能成就神境通。
什麼是「靜慮正行」？以第一靜慮來說，對色聲香味觸等五妙欲生起貪心，會引生內心的不安樂；若止息這些貪欲，就會產生一種內心的安寧。當內心處在這種安寧狀態時，就是獲得「第一靜慮正行」。但此時，內心依舊會生起其他粗分的煩惱，若再繼續觀修這些煩惱的過失、息除了第一靜慮的煩惱，就會產生另一種層次的安寧，當內心處在這種安寧狀態時，就稱為「第二靜慮正行」。用這種修行方法，可以一直進展到獲得第四靜慮正行。
獲得神通的另一種方法是，透過實修密咒乘，讓最微細的心識、也就是聖座經常提到的「死亡光明」起現行。若能長時安住於這最細微的心上，也會產生神通的能力。
這些神通能力，例如人在屋內卻能看到屋外的事物，人在印度卻能不透過任何機器聽到在美國或中國發出的聲音，這到底是怎麼辦到的？大家有沒有注意到，六種神通中，與五根有關的就只有眼睛與耳朵，除了天眼通與天耳通之外，並沒有天鼻通、天舌通等。同樣地，在現代的科技中，色聲香味觸這五種對境，只有形色與聲音可以透過機器送到很遠的地方，前者例如電視，後者例如電話，但鼻子聞的氣味與舌頭嚐的味道就沒有辦法。神通與現代科技之間這個共通的限制，不知有什麼關聯性。
有助於相信「神通存在」的事例
大約在二十一歲時，我對「神通是否存在」真心感到疑惑。由於當時我沒有能力思考這個問題，就去請教洛色林的班丹札巴老師。老師說：「有些夢境可以很準確地夢到真實的事情，例如夢到一個從未去過的地方，但夢中所見完全符合事實。從這裡可以證明神通是可以產生的。」因為我的夢不準，所以我無法透過自己的經驗清楚理解班丹札巴老師的意思，但我倒是經常從別人口中聽到這一類的事。
策秋林寺的仁波切，他是一位在家人，他的孩子是一個接受現代教育、沒有宗教信仰、把頭髮染成金黃色，就像時下跟著流行走的年輕人一樣。他不只在夢裡，甚至在白天醒著時，經常都會看到一個景象，這景象是一個位居某處的房子，以及一個奇怪的人。這個經常出現的景象讓他很困擾，所以他也跟別人講這件事，希望能找到答案。有一天，有人跟他說：「你形容的地方跟達蘭沙拉很像，既然你是策秋林寺仁波切的孩子，乾脆你直接去達蘭沙拉看一看吧。」
這位年輕人來寺院時我剛好不在，所以沒遇到。他不會說藏文，只用英文跟寺院的人交談。聽說他一到寺院就楞住了，他說：「我在夢中看見的地方就是這裡！」當時辦公室沒有大人，就由一位小沙彌帶他參觀，進到大殿看到護法的唐卡時，他說：「啊！來我夢裡的就是他。」談起這件事情，策秋林寺有些出家人覺得，也許是護法希望這位年輕人與策秋林寺有連繫，才會有這一切的發生。
不論原因是什麼，那位年輕人的確在夢中以及醒著時，看到了策秋林寺的樣子。這是一個他以前從未見過的地方，而且策秋林寺沒什麼名氣，若要藉著自己夢到某個地方來引起別人注意，不如編個有名氣的大廟還比較合理。這件事情或許可以做為「夢境準確」的例子。有些人會多次夢到某個從未去過的地方，後來真的到那裡去，看到的與夢境一模一樣，這種例子也是時有耳聞。
我父親的夢也很準，不過他有用一些特殊的方法，包括在睡前修本尊、刻意唸誦某個口訣，然後入睡等待夢境。父親作過很多次很準的夢，但大多與鬼神有關。類似的情況發生很多次，以下是其中的一個例子。
有一次，父親做生意途中，住在某個鄉村的旅館裡。見到住在對面房間的人時，知道對方也是尼泊爾人，他們兩個打了招呼、也互相問了家鄉在哪裡。晚上睡覺時，父親並沒有特意想要探看對方的種種，但他還是看到白天認識這個人的家鄉、住家，看到他家房子前面有個汲水器，再往前走是一片農田，田中央有塊大石頭，此時，從石頭裡冒出一個鬼說：「看啊！害他的人，正是我。」這個鬼看起來有點生氣的樣子。
這種事對父親而言不是新鮮事，醒來之後，他就去找對方問：「其實你的家鄉是某某鄉鎮吧？」原來，對方跟父親說的家鄉名字是較大的行政區，就好比我們現在的所在地其實是達蘭沙拉的麥克羅甘吉，但當別人問起時，我們大多會回答達蘭沙拉一樣。對方覺得如果講小地名，父親可能會不知道，所以就講一個大一點城市的名字。父親這樣一問，對方就說：「是啊，我住在那裡。只是剛才你問時，我想你大概不知道我家鄉的名字，所以就講大城的名字。」父親接著問：「在那個地方，是不是有一間形狀如此如此的房子？」那人說：「那是我的房子。」父親再問：「那房子前面有一個汲水器吧？」那人說：「對。」
由於資料對得上，父親覺得自己夢到的事應該是真的。父親接著問：「你的田，形狀是不是如此如此？」「沒錯，那是我的田。」「田中央是不是有一顆形狀如此如此的大石頭？」「有啊！」父親說：「你回去之後，到這個石頭旁邊修法供養，你的病可能會好；否則，一星期之內就會死。」最後這句「一星期之內會死」是父親為了讓對方照做，自己加上去的。因為對方之前跟父親說，他到加德滿都的醫院檢查，醫生說他得了癌症，一定會死。那個人想，既然要死就要死在家裡，所以這一趟路是要回家去的。聽完父親的話後，他覺得父親竟然連自己所住得那麼偏僻的鄉下地方，都能描述得那麼清楚，一定是個有神通的人。
他們後來分道揚鑣，父親繼續經商的旅程，走過很多地方後，來到那個人的家鄉。其實那時父親早已忘了這件事情，只是經過那個人的房子時，很多人跑出來大叫：「祖古來了！仁波切來了！」他們請父親進去坐，請父親吃了很豐盛的一餐飯，就連父親脫下放在一旁的外套，很多人恭敬地把頭靠在衣服上祈求加持。原來，那個人回家之後照著父親說的話做，病就好了，再去檢查後發現癌症完全消失了。在這個例子裡，這個人實際上是被鬼傷害，但醫學的檢查說是癌症，類似的情況其實不少。
有位長期幫助西藏人的外國女士也是這樣，醫生說她得了癌症，只剩下一、兩個月的生命，但實際上她是被龍族傷害。那時剛好日宗仁波切到國外去，為這女士傳授獅吼灌頂。後來我在拉達克見到這位女士，當時她說自己已經在拉達克住了一年，身體完全沒有問題。為什麼會有這樣的變化呢？原來，罹癌之後，她每天都持一些咒，而病情也漸漸好轉，最後完全康復。她說自己以前只是偶爾持一點咒而已，現在要專心閉關。我們一起在拉達克參加了日宗仁波切的法會，她向仁波切請了閉關時要修的所緣後，便進行為期一週多的閉關。
根據這些夢境準確的人描述，那種夢發生的時間大多是在黎明前。一般人也都會覺得，在天快亮時做的夢好像比較準。我想，這可能是因為當時比較容易處在睡眠深淺適中的狀況，做的夢可能比較準確。睡覺時，心識會變得比較微細，當心識的粗細適中、又能長時安住在這樣的狀態時，便能產生準確的夢境。
如果這種說法合理，那麼夢境準確一事，就與神通很相似。透過修持三摩地，粗分心識止息，內心處在微細的狀態時，便能成辦神通的能力。由此看來，準確的夢與神通之間，的確有一些共通的特質存在。
我曾在一本外國雜誌上看到，有人透過催眠術，使受試者想起小時候甚至前世發生的事情。其中有一位受試者，不但在被催眠時想起了前世的事情，而且在這之後，產生類似於神通的能力。例如在賽馬場上，他可以準確預測哪一匹馬會獲勝。這個原理與剛才講過修密咒乘的情況很像。剛才說的是，若心識長期安住在微細的狀態裡，就會形成神通的能力；而人在受催眠的過程裡，也是設法讓心識變得愈來愈微細，若當時他在這種狀態下安住的時間久一點，醒來之後，就可能成為一個有神通的人。雖然這個人擁有的能力，不一定是真正的神通，但已經有點接近。從道理上來看，被催眠後具有類似神通能力，與修密咒乘而獲得神通的道理，的確有一些共通之處。
總之，由於我自己的夢不準，有關夢境準確的事情都是聽說，我無法親自驗證。所以，這方面的資料，並沒有幫助我產生「神通確實存在」的信心，只能概略地覺得神通應該存在。
但是我相信神通存在，這種相信來自於古代著作的預言都一一被驗證為真。《宗喀巴大師廣傳》是將近五百年前寫成的，當時在西藏印刷的長函版本至今依留保留著。我讀的版本是書籍版，但由於原始的版本仍在，經過對照就可以知道它不是後人寫的書，更不是在西藏淪陷後寫成的。以上這些事情，都是在我這個時代裡可以親自驗證的事實。本書寫成於五百年前，內容記載的是六百年前宗大師的歷史事蹟。換句話說，本書在宗大師圓寂後一百年左右寫完並且印刷，與現代大約有五百年的時間距離。
書裡說，有一位名叫雷紀多杰的成就者，他既是宗大師的上師，也是宗大師的學生，同時也是一位能親見金剛手菩薩的人。有一回他親見金剛手菩薩時，請示金剛手菩薩說：「宗大師會如何？宗大師的教法將住世多久？」金剛手菩薩說：「宗大師的教法會既精純又廣大地住世，也會建立大寺院，寺裡的僧人也會非常多。然而在某個時期，寺院裡會出現幾個不好的出家人胡作非為。但由於基礎打得很好，所以大師的教法不會因此衰頹。之後，到某個時期，中國人會到西藏來。那時，如果有設法做一些努力例如修法等等，可以阻擋個十年，但十年之後就無法可擋，因為它是要成熟感果的業。最後，當中國人大舉進來，藏人就一定會往印度走。」書裡寫得非常清楚。中國軍人在一九四九年進入西藏，那時藏地修了很多法，擋了十年，直到一九五九年西藏終於失守。也許有人覺得太晚看到這段記載，早知道的話，就可以提早把西藏的房地賣掉，財產就可以帶出來了，哈哈。
在五百年前就寫好的內容，預言的卻是我們這個時代發生的事。因為我很清楚這些內容不是在西藏失守後才寫的，而是六百年前擁有神通的人現前了知、在心續中顯現出來的未來，因此使得我相信神通的存在。
另一本書是《蓮師語錄》，它是一本伏藏，寫好之後並沒有馬上公諸於世。此書寫成於一千多年前、蓮花生大師的時代，並在六百年前被伏藏師找出來印刷流通。當年的長函版本在圖書館可以找得到，我手上拿到的這本是後來印製的書籍版。在這本書裡，蓮花生大師做了很多預言，包括薩迦派的創立、宗喀巴大師出世等。這些預言雖然都很準確，但對我們的說服力卻不夠，因為做出預言的時間在以前，被預言的事件也是以前的事，由於年代久遠，對我們而言依然是不夠清析的證據；能對我們的心提出有力證據的，是發生在我們的時代、可以被我們親自驗證的事。在這本書裡，同樣也預言了西藏失守的事，包括西藏被中國統治，統治者是一位臉上有痣的人。也許有人會說，要預測西藏會被中國統治不是難事，只要具備足夠的分析觀察能力就能推測，不一定要有神通。但是連統治者臉部的特徵都有辦法說得出來，除非有神通，否則如何能做如此準確的預言呢？書裡還寫著「於雅隆地區發生戰爭」，這段內容我目前為止還沒有找到能當面問清楚的人，如果當年戰事是從雅隆地區開始的，那就很清楚了。
書裡說：「到那時，我會化身為一位既有王權、又是守護法教的人。」之後又說：「尼泊爾皇室會發生爭亂。」這也是發生在近代、讓世人非常震驚的大事，當時幾乎所有皇室成員都被殺死了[註3]。最後書裡寫道：「西藏會有一些安樂。」《蓮師語錄》相關的記載寫到這裡。對於最後這句話，有人詮釋為西藏可以獲得一點自由，也有人認為這句話的意思是，過去中國政府對西藏的管制很嚴格，但後來比較寬鬆。
這本書在一千多年前寫成、六百年前印刷，書裡記載的預言內容，是我身處的時代可以親自驗證的事，所以透過這本書，幫助我相信神通的存在。
經論裡還記載著另一個預言，預言的內容也是發生在我們這個時代的事。這本書的印刷時間是一千多年前，我有親眼看到這本書，書裡寫道：「佛陀涅槃二千五百年後，佛法將在紅皮膚的國度弘揚。」聖座嘉瓦仁波切在西元一九五七年左右到印度朝聖，在菩提迦耶參加一個典禮時曾說：「對於經論的這段授記，過去有位西藏祖師認為，『紅皮膚國度』指的是歐美等西方國家。既然經論裡有這樣的授記，我們大家就應該同心協力、提起心力去做這件事情。」這個授記內容發生的時間是佛陀涅槃後二千五百年，正是我們現在這個時代，在這之前，佛法並未在歐美等國家弘揚。透過這段經論的授記，也幫助我相信神通的存在。
我知道的有經論可以驗證的資料，大概就是這些。此外，相關的歷史記載其實很多，但因為它們不容易被驗證，看了之後只能生起一點點信心。在印度德拉敦這個地方，曾經住過一位名叫密拉赤尖的寧瑪派上師，聽說他有時會跟去見他的人講一些預言。我的法友札巴革列格西說，有一次他與另外幾位出家人去拜見這位上師。他們站在房外等，而且他們站的地方並沒有窗戶，所以裡面的人無法知道外面的狀況。由於過了拜見的時間，他們被通知下次再來。正當快要離開時，這位上師的侍者跑出來問：「你們當中有一位是格西，請問是哪一位？」札巴革列格西說：「我是。」侍者說：「上師說請格西進來。」札巴革列格西如願見到這位上師並向他請益。大家都說這位寧瑪派上師的確有神通，因為他們以前並沒有見過面，而且房子的那面沒有窗戶，即便有窗戶也無法從外表看出其中有人是格西。所以，他們回來後說：「這位上師有神通的傳說，可能是真的。」
已經圓寂的甘丹北學院的尼瑪老師曾說，他已經獲得了止與觀，這件事情他也跟聖座報告過。但尼瑪老師說他沒有神通，因為要獲得神通必須有靜慮正行。不過，就算還沒有真正的神通，但當內心專一安住時，有時還是會看到一些顯像。
我的哥哥拜見尼瑪老師時，尼瑪老師直接跟我哥哥說：「你中斷了瑜伽母的課誦。」幾年前，哥哥參加瑜伽母灌頂、承許了功課（課誦），但後來中斷了。若說尼瑪老師沒有神通、只是隨便猜猜的話，應該很難每次都猜中。以我哥哥的例子來說，尼瑪老師能夠跟一個初次見面的人，如此清楚而直接地指出對方的某個課誦中斷了，如果沒有神通，應該很難辦得到。
※ 摘要：
- 從大乘的觀點來說，一切遍智指的是「同時了知一切法」；若從大小乘共通的觀點來看，一切遍智的意思主要指的是現前了知四諦的真相、輪迴流轉與還滅的次第，再加上六種神通。
- 過修持三摩地，粗分心識止息，內心處在微細的狀態時，便能成辦神通的能力。
- 我相信神通存在，主要是由於於古代著作的預言都一一被驗證為真。在五百年前就寫好的內容，預言的卻是我們這個時代發生的事。這是六百年前擁有神通的人現前了知、在心續中顯現出來的未來，因此使得我相信神通的存在。
[註1] 參《瑜伽師地論》https://tripitaka.cbeta.org/T30n1579_033
《瑜伽師地論》中談到，為引發神通而做的十二種想https://m.xuite.net/blog/famscl/A/11519564
[註2] 《瑜伽師地論》：「先所受行次第隨念想者。謂由此想從童子位迄至于今。隨憶念轉自在無礙。隨彼彼位若行若住若坐若臥。廣說一切先所受行。隨其麁略次第無越憶念了知。於此修習多修習故證得修果。於無量種宿世所住。廣說乃至所有行相所有宣說皆能隨念。」
[註3] 2001年六月一日夜晚，尼泊爾皇室在晚餐桌上變成一場大血案，畢蘭德拉國王一家人被皇儲迪潘德拉以亂槍掃射，國王、皇后、幾位公主、王儲的弟弟共七人當場慘死，王子隨即舉槍自盡，雖沒有當場死亡，幾天後也宣告不治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