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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教授 2】病就病，死就死，緊張就緊張，沒關係的
接著想跟你談一談，關於對死亡的不喜歡與害怕。生病時會緊張，表面上似乎有很多理由，但其實那時有一個很深層的擔心是「如果繼續這樣下去，我恐怕會死，這可不行」。
心不快樂，很根本的原因似乎與死亡有關。我第一次經驗到這件事，是在二十歲左右，那時我感染肺結核，吃了抗肺結核菌的藥後，身體非常不適應，胃非常痛，好多天都沒有辦法好好進食，又不斷嘔吐。我現在看來，那時應該是患了風病。有一天，我的心突然非常難過，在那同時，身體開始發冷，從腳底到雙手都變得很冷，嘴巴痙攣無法講話。那時我心想：「所謂死亡啊，大概就是這樣吧！」想到自己應該就要死了，心裡有一點緊張，也因此開始流淚。周圍的人不斷幫我塗油、按摩手腳。幾分鐘之後，我突然有一個想法，我想，我如果死了，其實也沒什麼關係；但如果死的是那些對教法與有情幫助很大的大師長，有情就會吃大虧，尤其是聖座嘉瓦仁波切。如果他提早離世，就會有極多有情吃極大的虧，至於我這樣的人，死了其實沒什麼要緊。這種想法一產生，我的心開始變得很放鬆，但眼淚仍繼續留，我一面哭一面想：「聖座嘉瓦仁波切一定要長壽啊！請您長久住世啊！」這個想法讓我繼續流淚，卻也讓我的心變得很舒坦。外在的表情沒變，但內心的想法已大不相同。周圍的人看我哭，不斷地安慰我：「別這樣，別傷心，沒關係的。」但我那時流的眼淚，已與一開始的眼淚非常不一樣了。
大約兩、三年前，有一位法師，他的身體突然遇到一個很大的困境，不止難以進食，連水都喝不進去，必須喝得非常慢才能勉強喝進去一點，但才喝進一口，身體就感到很難受。他說，雖然經典說應該在那時修慈悲菩提心，但是很難；經典也說要在那時觀修取捨法，但所謂「由我替代一切有情，有情的苦都給我，我的樂都給有情」，他說他雖然學過，但它們似乎都只是曾種下的習氣，在那時要真正用上，真的非常難，非常難在那時還能那樣去思惟。
但在那陣子，有一天，他心裡生起一種想法。他想著：「我剩下的壽命，不論有多少，全都供養給嘉瓦仁波切。如果嘉瓦仁波切能夠長壽，即使只多講一天法，不只現場的數千人能直接受益，還有數萬人透過網路聽受他的教導，這些人也都會受益，很多人因此種下對菩提心與空性的良善習氣，很多人的心因此轉向善的那一面，直接受到影響；不只如此，這些課程會留在網路上，或許也會出版成書，利益到未來的人。總之，聖座即使只多住世一天講法，就能至少利益數十萬人。所以，我的壽命，無論還有多少，全數供養聖座嘉瓦仁波切；我的力氣還剩多少，也全數供養聖座。至於我自己，怎麼樣都沒關係，現在就死掉也可以，一直生病沒有力氣也可以。」那時，他生起這樣的念頭，雖然沒有很強烈，說實在的，要生起很強的這種念頭其實很難，那位法師說，那時雖然只是稍微這樣想，但才一這樣想，心就變得很放鬆。剩餘的壽命都供養了，身體的力氣也都供養了，什麼事都不用做，就這樣輕鬆地待著就好，他說，真快樂啊！哈哈。
之前說過，發生或不發生什麼其實不重要；要怎麼運用，則非常重要。不只這一次，無論遇到什麼困難，都要帶著這樣的想法。把這想法放在心裡，真的看重它，對你會很有幫助。
病就病，死就死，緊張就緊張，沒關係的。可以用這種態度對待自己。在現在這種情況下會緊張，這很正常。會死是法性，會病是法性，會緊張也是很正常的事。我們是初修業者，遇到這種事，心情不好很正常。心情不好就不好，沒關係，它愛怎樣就讓它怎樣，這也是一種思惟方向。遇到困難也好，感到快樂也好，這些都是會發生的事，就像流動的水，流經各處，就只是這樣而已。會出生，會死亡，有時快樂，有時痛苦，這些都是會發生的事。不過，你要讓自己的心不隨之起舞。困難時，不要讓自己的心被那些困難欺負，快樂時，也不要讓自己的心被那些快樂壓制得動彈不得，這是一種態度。困難來襲的時候，你就好像是在看著困難的好戲；心情不好的時候，也可以就好像只是在看著那種壞心情的好戲。它們要來就讓它們來，不要那麼重視，讓自己變得有一點無所謂的樣子。
再從某方面來說，我以前常這樣想。雖然我並沒有得癌症，醫生沒有說我得的是癌症，但其實差不多啊！身體變得虛弱，什麼都做不了，這是我目前的狀況。我一直覺得，我們這些學佛的人若得癌症或生病，是很好、很有益的事。有些人認為根本沒有前後世，也完全不相信業果道理，這些人如果在身體很健康的狀況下忽然死亡，很乾脆，從某個角度來說倒也蠻好的；但是，稍微承許佛法，稍微同意有前後世與業果，但又一直沒有認真準備來生，這種人如果忽然死掉，除非剛好死在正在造善的時候，那還稍微好一點，否則真的很危險。如果得了癌症，這會讓你想起死亡，卻又沒有馬上就死，為了好好面對死亡，你會去準備，就算只是唸誦佛號和咒語，由於心裡只想著來世，這些法行也都能變得很清淨。
以下這段話，你可能聽過。有一位格西，也是個離世索居的修行人。醫生說他得了癌症，如果不開刀治療，只能再活三個月；但開刀不一定能治好，就算治好也無法恢復健康。也由於這位格西是離世修行的人，手上沒什麼錢可以用來治病，他最後決定不治療。做了這個決定後，他說他不怕死，但由於輪迴無邊際，這次死後又要再投生，然後再死、再投生，又再死又再投生……這位格西當年並沒有特別關注淨土這個議題，所以他說死沒什麼，只是想到又要繼續反覆地生死，反覆地一切重來，反覆地再重新學習，他對於這個有點怕，但對於死亡本身，他覺得沒什麼。他說：「醫生說我得癌症，但其實每個人都得癌症，因為每個人一出生就確定要死；醫生說我最多只能再活三個月，但其實誰先死很難說，那兩個負責照顧我的侍者，那麼年輕，說不定我還沒死他們兩個就先死了，根本不知道誰會先死。」
我們也很像是這樣啊！以我來說，我一直病著，也會想著自己快死了，醫生也說我有生命危險，但這樣走著走著，我走到五十八歲了。我至今還沒死，但那些很健康、完全沒生病，而且身強體壯的人，我認識好幾位這樣的人都已經死了。所以，真的，什麼時候死很難講。我還認識好幾位說是得了癌症，醫生也說他們恐怕活不久，讓人一想到就擔心他們是否還活著的人，到現在都還活著，九十歲了但仍然活著。雖然我們的心會有各種想法與期盼，但事實上我們都一定會死，什麼時候死很難講，每個人都是如此。所以，這真的沒什麼。
我們都會死，而且不知何時死。佛這樣跟我們說，但我們不信；直到醫生也這樣講，我們才相信。醫生說我們可能會死，我們很相信；醫生說很難講我們到底哪一天會死，我們也很相信。
那位格西還說：「我之前修死亡無常，原來並未生起證量。」當醫生跟他說「只能再活三個月」時，他心裡產生的，是以前觀修時應該生起、但當時並未生起的感受。由於內心感受到的強度差很大，他自己親身經驗到其間的差異，所以他這麼說。他又說：「在這兩個多月的期間，我造了非常純淨的善。」純淨，主要是由於沒有摻雜對今生的欲求。我們造善時，無論是直接為了今生，或雖沒有直接為今生，但間接混雜了對今生的希求，只要念死無常的心不夠強，就會這樣。
我們生病了，醫生說可能會死，由於那時內心強烈想到「我會死」，不論造什麼善，全都會變得質量很好，而且很強烈、又很清淨。若能如此，則生病就像給了我們準備的機會，準備死亡，準備來生。若沒有經過生病就忽然死亡，根本沒機會準備，我們會在一直說著「沒空」、「沒空」之間，突然收到「該走了」的訊號。現在生病，就像預先有人提醒，跟你說：「你再幾個月就要走了喔！」、「你在一、兩年之內就要走了喔！」就像跟你說「要開始準備了喔」一樣。本來就確定會死，又能用「有機會準備」的方法死。從這方面想，我覺得罹患癌症實在是很好的事。若真的有安排一切的那種造物主，則「得癌症死亡」真的是很好、很用心的安排。
同一件事，有很多不同的觀看方式，從左看有一種樣子，從右看也有一種樣子，無法一概而論地說它一定就是什麼樣子。活多久算長壽？我今年五十八歲，已經快六十了。很多人還沒活到五十就死了，有好幾百萬人都是如此；我認識的人，沒活過五十歲就死的人非常多。過去西藏的那些祖師，讀他們的傳記，會發現非常多祖師都是在六十歲前後過世，不知是不是因為西藏的海拔很高，生活環境與醫療條件都不佳的緣故。總之，想到這些，我覺得自己活到現在真的很長壽了。我從二十歲開始生病，至今發生過多次很緊急、很可能會死的情況，但我到目前為止都還沒死。有時我真覺得自己是很長壽、很快樂的人。
與七十、八十、九十歲的人相比，在六十歲左右過世似乎是很早死；但跟在二十、三十、四十歲過世的人相比，活到六十歲左右算是長壽，不算是早死的人。所以，從某種角度思考，會覺得自己怎麼這麼快就死了；但站在另一種角度看，應該會想：「哇！我蠻長壽的。」這是思考角度的造成的差別。＃
心不快樂，很根本的原因似乎與死亡有關。我第一次經驗到這件事，是在二十歲左右，那時我感染肺結核，吃了抗肺結核菌的藥後，身體非常不適應，胃非常痛，好多天都沒有辦法好好進食，又不斷嘔吐。我現在看來，那時應該是患了風病。有一天，我的心突然非常難過，在那同時，身體開始發冷，從腳底到雙手都變得很冷，嘴巴痙攣無法講話。那時我心想：「所謂死亡啊，大概就是這樣吧！」想到自己應該就要死了，心裡有一點緊張，也因此開始流淚。周圍的人不斷幫我塗油、按摩手腳。幾分鐘之後，我突然有一個想法，我想，我如果死了，其實也沒什麼關係；但如果死的是那些對教法與有情幫助很大的大師長，有情就會吃大虧，尤其是聖座嘉瓦仁波切。如果他提早離世，就會有極多有情吃極大的虧，至於我這樣的人，死了其實沒什麼要緊。這種想法一產生，我的心開始變得很放鬆，但眼淚仍繼續留，我一面哭一面想：「聖座嘉瓦仁波切一定要長壽啊！請您長久住世啊！」這個想法讓我繼續流淚，卻也讓我的心變得很舒坦。外在的表情沒變，但內心的想法已大不相同。周圍的人看我哭，不斷地安慰我：「別這樣，別傷心，沒關係的。」但我那時流的眼淚，已與一開始的眼淚非常不一樣了。
大約兩、三年前，有一位法師，他的身體突然遇到一個很大的困境，不止難以進食，連水都喝不進去，必須喝得非常慢才能勉強喝進去一點，但才喝進一口，身體就感到很難受。他說，雖然經典說應該在那時修慈悲菩提心，但是很難；經典也說要在那時觀修取捨法，但所謂「由我替代一切有情，有情的苦都給我，我的樂都給有情」，他說他雖然學過，但它們似乎都只是曾種下的習氣，在那時要真正用上，真的非常難，非常難在那時還能那樣去思惟。
但在那陣子，有一天，他心裡生起一種想法。他想著：「我剩下的壽命，不論有多少，全都供養給嘉瓦仁波切。如果嘉瓦仁波切能夠長壽，即使只多講一天法，不只現場的數千人能直接受益，還有數萬人透過網路聽受他的教導，這些人也都會受益，很多人因此種下對菩提心與空性的良善習氣，很多人的心因此轉向善的那一面，直接受到影響；不只如此，這些課程會留在網路上，或許也會出版成書，利益到未來的人。總之，聖座即使只多住世一天講法，就能至少利益數十萬人。所以，我的壽命，無論還有多少，全數供養聖座嘉瓦仁波切；我的力氣還剩多少，也全數供養聖座。至於我自己，怎麼樣都沒關係，現在就死掉也可以，一直生病沒有力氣也可以。」那時，他生起這樣的念頭，雖然沒有很強烈，說實在的，要生起很強的這種念頭其實很難，那位法師說，那時雖然只是稍微這樣想，但才一這樣想，心就變得很放鬆。剩餘的壽命都供養了，身體的力氣也都供養了，什麼事都不用做，就這樣輕鬆地待著就好，他說，真快樂啊！哈哈。
之前說過，發生或不發生什麼其實不重要；要怎麼運用，則非常重要。不只這一次，無論遇到什麼困難，都要帶著這樣的想法。把這想法放在心裡，真的看重它，對你會很有幫助。
病就病，死就死，緊張就緊張，沒關係的。可以用這種態度對待自己。在現在這種情況下會緊張，這很正常。會死是法性，會病是法性，會緊張也是很正常的事。我們是初修業者，遇到這種事，心情不好很正常。心情不好就不好，沒關係，它愛怎樣就讓它怎樣，這也是一種思惟方向。遇到困難也好，感到快樂也好，這些都是會發生的事，就像流動的水，流經各處，就只是這樣而已。會出生，會死亡，有時快樂，有時痛苦，這些都是會發生的事。不過，你要讓自己的心不隨之起舞。困難時，不要讓自己的心被那些困難欺負，快樂時，也不要讓自己的心被那些快樂壓制得動彈不得，這是一種態度。困難來襲的時候，你就好像是在看著困難的好戲；心情不好的時候，也可以就好像只是在看著那種壞心情的好戲。它們要來就讓它們來，不要那麼重視，讓自己變得有一點無所謂的樣子。
再從某方面來說，我以前常這樣想。雖然我並沒有得癌症，醫生沒有說我得的是癌症，但其實差不多啊！身體變得虛弱，什麼都做不了，這是我目前的狀況。我一直覺得，我們這些學佛的人若得癌症或生病，是很好、很有益的事。有些人認為根本沒有前後世，也完全不相信業果道理，這些人如果在身體很健康的狀況下忽然死亡，很乾脆，從某個角度來說倒也蠻好的；但是，稍微承許佛法，稍微同意有前後世與業果，但又一直沒有認真準備來生，這種人如果忽然死掉，除非剛好死在正在造善的時候，那還稍微好一點，否則真的很危險。如果得了癌症，這會讓你想起死亡，卻又沒有馬上就死，為了好好面對死亡，你會去準備，就算只是唸誦佛號和咒語，由於心裡只想著來世，這些法行也都能變得很清淨。
以下這段話，你可能聽過。有一位格西，也是個離世索居的修行人。醫生說他得了癌症，如果不開刀治療，只能再活三個月；但開刀不一定能治好，就算治好也無法恢復健康。也由於這位格西是離世修行的人，手上沒什麼錢可以用來治病，他最後決定不治療。做了這個決定後，他說他不怕死，但由於輪迴無邊際，這次死後又要再投生，然後再死、再投生，又再死又再投生……這位格西當年並沒有特別關注淨土這個議題，所以他說死沒什麼，只是想到又要繼續反覆地生死，反覆地一切重來，反覆地再重新學習，他對於這個有點怕，但對於死亡本身，他覺得沒什麼。他說：「醫生說我得癌症，但其實每個人都得癌症，因為每個人一出生就確定要死；醫生說我最多只能再活三個月，但其實誰先死很難說，那兩個負責照顧我的侍者，那麼年輕，說不定我還沒死他們兩個就先死了，根本不知道誰會先死。」
我們也很像是這樣啊！以我來說，我一直病著，也會想著自己快死了，醫生也說我有生命危險，但這樣走著走著，我走到五十八歲了。我至今還沒死，但那些很健康、完全沒生病，而且身強體壯的人，我認識好幾位這樣的人都已經死了。所以，真的，什麼時候死很難講。我還認識好幾位說是得了癌症，醫生也說他們恐怕活不久，讓人一想到就擔心他們是否還活著的人，到現在都還活著，九十歲了但仍然活著。雖然我們的心會有各種想法與期盼，但事實上我們都一定會死，什麼時候死很難講，每個人都是如此。所以，這真的沒什麼。
我們都會死，而且不知何時死。佛這樣跟我們說，但我們不信；直到醫生也這樣講，我們才相信。醫生說我們可能會死，我們很相信；醫生說很難講我們到底哪一天會死，我們也很相信。
那位格西還說：「我之前修死亡無常，原來並未生起證量。」當醫生跟他說「只能再活三個月」時，他心裡產生的，是以前觀修時應該生起、但當時並未生起的感受。由於內心感受到的強度差很大，他自己親身經驗到其間的差異，所以他這麼說。他又說：「在這兩個多月的期間，我造了非常純淨的善。」純淨，主要是由於沒有摻雜對今生的欲求。我們造善時，無論是直接為了今生，或雖沒有直接為今生，但間接混雜了對今生的希求，只要念死無常的心不夠強，就會這樣。
我們生病了，醫生說可能會死，由於那時內心強烈想到「我會死」，不論造什麼善，全都會變得質量很好，而且很強烈、又很清淨。若能如此，則生病就像給了我們準備的機會，準備死亡，準備來生。若沒有經過生病就忽然死亡，根本沒機會準備，我們會在一直說著「沒空」、「沒空」之間，突然收到「該走了」的訊號。現在生病，就像預先有人提醒，跟你說：「你再幾個月就要走了喔！」、「你在一、兩年之內就要走了喔！」就像跟你說「要開始準備了喔」一樣。本來就確定會死，又能用「有機會準備」的方法死。從這方面想，我覺得罹患癌症實在是很好的事。若真的有安排一切的那種造物主，則「得癌症死亡」真的是很好、很用心的安排。
同一件事，有很多不同的觀看方式，從左看有一種樣子，從右看也有一種樣子，無法一概而論地說它一定就是什麼樣子。活多久算長壽？我今年五十八歲，已經快六十了。很多人還沒活到五十就死了，有好幾百萬人都是如此；我認識的人，沒活過五十歲就死的人非常多。過去西藏的那些祖師，讀他們的傳記，會發現非常多祖師都是在六十歲前後過世，不知是不是因為西藏的海拔很高，生活環境與醫療條件都不佳的緣故。總之，想到這些，我覺得自己活到現在真的很長壽了。我從二十歲開始生病，至今發生過多次很緊急、很可能會死的情況，但我到目前為止都還沒死。有時我真覺得自己是很長壽、很快樂的人。
與七十、八十、九十歲的人相比，在六十歲左右過世似乎是很早死；但跟在二十、三十、四十歲過世的人相比，活到六十歲左右算是長壽，不算是早死的人。所以，從某種角度思考，會覺得自己怎麼這麼快就死了；但站在另一種角度看，應該會想：「哇！我蠻長壽的。」這是思考角度的造成的差別。＃
